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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文評類
与吕侍御书(明王维桢/)
鄙生慕沃州之名尚矣乃今睹沃州之面私其论吐与
其在事弛张之略咸当实不华简而易行有为咸绩乃
知沃州固经国之大儒斯文之巨擘矣今世学者侈言
无验如画饼胶舟不济于用俗士见其若此遂指而訾
之世忌论学以此也仆以为论学如问途所贵能行至
之不倦今交游中若赵大洲者高自标植庶几于道而
梦披敖子沉毅渊嘿若重溟深谷靡珍弗聚鄙生独私
切敬事之恨天资弗类不能逮敖子故敖子实有闳才
绝艺而一不暴见今人称敖子为笃厚君子而不知固
略士翰卿也鄙生于流辈中称最下 顾能 景慕贤哲冀
有所表树即如已出亦念世不可无才士大夫而才士 (第 1b 页)
鄙生慕沃州之名尚矣乃今睹沃州之面私其论吐与
其在事弛张之略咸当实不华简而易行有为咸绩乃
知沃州固经国之大儒斯文之巨擘矣今世学者侈言
无验如画饼胶舟不济于用俗士见其若此遂指而訾
之世忌论学以此也仆以为论学如问途所贵能行至
之不倦今交游中若赵大洲者高自标植庶几于道而
梦披敖子沉毅渊嘿若重溟深谷靡珍弗聚鄙生独私
切敬事之恨天资弗类不能逮敖子故敖子实有闳才
绝艺而一不暴见今人称敖子为笃厚君子而不知固
略士翰卿也鄙生于流辈中称最下 顾能 景慕贤哲冀
有所表树即如已出亦念世不可无才士大夫而才士 (第 1b 页)
以为诸侯卿大夫士而其不肖者莫
不资于上以自养而不必有流离沦替之忧然则虽百
世可也今吾党以布衣薇蕨之约 顾能 纪录其族从至
于十馀世而不止岂非用心之厚者哉然于祭而无其
礼也于亲而无以合也抑亦姑使其后之人知其身之 (第 3b 页)
不资于上以自养而不必有流离沦替之忧然则虽百
世可也今吾党以布衣薇蕨之约 顾能 纪录其族从至
于十馀世而不止岂非用心之厚者哉然于祭而无其
礼也于亲而无以合也抑亦姑使其后之人知其身之 (第 3b 页)
亡兄行状(何景明/)
亡兄讳景韶字仲律成化丙午举人选巴陵知县迁东
昌府通判兄性狷介与人不易合 顾能 事父母必得其
欢心少时家父遣之读书曰读某书某日为我背诵至
日持书来诵之不遗一字父尝不悦俟父已寝跪于门 (第 21b 页)
亡兄讳景韶字仲律成化丙午举人选巴陵知县迁东
昌府通判兄性狷介与人不易合 顾能 事父母必得其
欢心少时家父遣之读书曰读某书某日为我背诵至
日持书来诵之不遗一字父尝不悦俟父已寝跪于门 (第 21b 页)
东海若之臭瓠辩(孙七政/)
东海若之臭瓠其秽其狭其幽冥其安故不迁为粪壤
为蛲蛔为坚石柳州先生述之备矣一日东海若见柳
子之文而惊曰噫嘻乎予何忘是臭瓠之罪不诛逾千
年也乃议流之西弱水流沙之域沈溺垫没随风流行
达之八纮之表以禦魑魅无得污于此中国戒行有期
东海之波臣闻之则介云将师而谒诸东海若曰以
臣观之东海莫公平安分善扬海若之誉如臭瓠之德
者而若一何诛之暴也东海若复大惊曰怪哉臣胡瞀
乱若是有说则臭瓠并生无说则波臣并死波臣仰而
笑俛而嘻而言曰臣安敢无说哉夫臭瓠之德亦极污
蔑耳 顾能 自安其秽不敢以秽大海也自安其狭不敢
以狭大海也自安其幽冥不敢以幽冥大海也及若欲
抉石破瓠荡群秽于大荒 (第 11b 页)
东海若之臭瓠其秽其狭其幽冥其安故不迁为粪壤
为蛲蛔为坚石柳州先生述之备矣一日东海若见柳
子之文而惊曰噫嘻乎予何忘是臭瓠之罪不诛逾千
年也乃议流之西弱水流沙之域沈溺垫没随风流行
达之八纮之表以禦魑魅无得污于此中国戒行有期
东海之波臣闻之则介云将师而谒诸东海若曰以
臣观之东海莫公平安分善扬海若之誉如臭瓠之德
者而若一何诛之暴也东海若复大惊曰怪哉臣胡瞀
乱若是有说则臭瓠并生无说则波臣并死波臣仰而
笑俛而嘻而言曰臣安敢无说哉夫臭瓠之德亦极污
蔑耳 顾能 自安其秽不敢以秽大海也自安其狭不敢
以狭大海也自安其幽冥不敢以幽冥大海也及若欲
抉石破瓠荡群秽于大荒 (第 11b 页)
宿少卿奏草序(张邦奇/)
呜呼此嘉州宿少卿奏草也天下传之国史载之侍御
衡阳刘公按蜀之暇为之校正而翻刋之既又命邦奇
序之宿君始官户曹以是奏也至摈废以死可谓辱矣
而人情顾荣之若此岂非天也与盖古者上以天御其
下下以天事其上是故喜怒有所不任而宠辱有所不
恤喜怒有所不任则庆刑施焉而天下以劝以惩宠辱
有所不恤则身名立焉而天下以动以变否则爵赏之
加辱于梏拲摈斥之及荣于登崇吾其如民何宿君是
奏所谓六患三夲者当时果能用之则岂独朝廷幸哉
虽一时狐鼠之徒其祸亦不至若是烈也然不敢必其
少试于上而 顾能 使之盛行于天下以及于无穷故曰
岂非天也与是故荣辱人主之柄也而君子之于荣辱
有时乎不在君而在我夫不在君 (第 8a 页)
呜呼此嘉州宿少卿奏草也天下传之国史载之侍御
衡阳刘公按蜀之暇为之校正而翻刋之既又命邦奇
序之宿君始官户曹以是奏也至摈废以死可谓辱矣
而人情顾荣之若此岂非天也与盖古者上以天御其
下下以天事其上是故喜怒有所不任而宠辱有所不
恤喜怒有所不任则庆刑施焉而天下以劝以惩宠辱
有所不恤则身名立焉而天下以动以变否则爵赏之
加辱于梏拲摈斥之及荣于登崇吾其如民何宿君是
奏所谓六患三夲者当时果能用之则岂独朝廷幸哉
虽一时狐鼠之徒其祸亦不至若是烈也然不敢必其
少试于上而 顾能 使之盛行于天下以及于无穷故曰
岂非天也与是故荣辱人主之柄也而君子之于荣辱
有时乎不在君而在我夫不在君 (第 8a 页)
送沈青门序(王慎中/)
诗人之不偶者有性灵触发之能而无物役拘纠之害
此天民之佚乐者矣其视富贵之人宜如槛狙牢豕闵
然于中而不足近名器宠数俗所谓尊华者皆瓦砾涂
炭琐屑而朽秽也然予观唐世诗人不偶者顾不以谒
显者为戒呈卷投轴左睨右瞩几幸一遇如秦关燕壁
游说之客结轸驰叩朝失于此而暮冀乎彼皇皇然者
有所迫而不得休吾未见其能乐也其时公卿得以荐
士节镇得以辟官故不偶之诗人虽失意于场屋而多
侥倖于荐辟斯人也之与显者游因其词艺矜美相为
标致而藉援恃力之图为不浅矣彼显者皆亦才学词
章名一时其吟咏风格非出不偶者下也 顾能 不爱屈
巳以成不偶者之名如张燕公之于孟浩然贺监之于
李白柳子厚之于符载杜牧之于张仲吉殆不可胜举
以斯 (第 19a 页)
诗人之不偶者有性灵触发之能而无物役拘纠之害
此天民之佚乐者矣其视富贵之人宜如槛狙牢豕闵
然于中而不足近名器宠数俗所谓尊华者皆瓦砾涂
炭琐屑而朽秽也然予观唐世诗人不偶者顾不以谒
显者为戒呈卷投轴左睨右瞩几幸一遇如秦关燕壁
游说之客结轸驰叩朝失于此而暮冀乎彼皇皇然者
有所迫而不得休吾未见其能乐也其时公卿得以荐
士节镇得以辟官故不偶之诗人虽失意于场屋而多
侥倖于荐辟斯人也之与显者游因其词艺矜美相为
标致而藉援恃力之图为不浅矣彼显者皆亦才学词
章名一时其吟咏风格非出不偶者下也 顾能 不爱屈
巳以成不偶者之名如张燕公之于孟浩然贺监之于
李白柳子厚之于符载杜牧之于张仲吉殆不可胜举
以斯 (第 19a 页)
子奇赋 (宋/)程 琳
武皇临御久商度天下利害比旧较审田千秋论事合
意超拜丞相相例当得封遂不本土壤别制美名以佳
之号曰富民示将究地利而补兵耗也千秋知指下公
车募能为种植言者悉上相府以待平奏前后十百辈
独子奇公实可取二子酬难且有辞义千秋总而奏之
武皇嘉纳益诏赵过为搜粟都尉期以究极富庶也绩
既效用民益痊复子奇曰丽土含滋条枝葳蕤何世何
地而独无斯有丹者桂有白者榆月窟星躔扶疏陆离
本不根著 顾能 倒垂柳宿经秋而不零扶桑偕日而升
辉赤松霏雨以自润瑞云布叶以昭奇夫能运大钧而
出此巧乃可盖一世而为师公 (第 20a 页)
武皇临御久商度天下利害比旧较审田千秋论事合
意超拜丞相相例当得封遂不本土壤别制美名以佳
之号曰富民示将究地利而补兵耗也千秋知指下公
车募能为种植言者悉上相府以待平奏前后十百辈
独子奇公实可取二子酬难且有辞义千秋总而奏之
武皇嘉纳益诏赵过为搜粟都尉期以究极富庶也绩
既效用民益痊复子奇曰丽土含滋条枝葳蕤何世何
地而独无斯有丹者桂有白者榆月窟星躔扶疏陆离
本不根著 顾能 倒垂柳宿经秋而不零扶桑偕日而升
辉赤松霏雨以自润瑞云布叶以昭奇夫能运大钧而
出此巧乃可盖一世而为师公 (第 20a 页)
薪以上即取监司裁而吏之为奸私者百倍于昔
以此宁无难也然为公上者倚公以自安而不复问为
公吏者戴三尺而立 顾能 人保其业而不中法为公之
民者以得及公治赋乐输而恐后盈庭之谳得公片言
搏颡欢服解去以故迹公之门而不睹有 (第 3a 页)
以此宁无难也然为公上者倚公以自安而不复问为
公吏者戴三尺而立 顾能 人保其业而不中法为公之
民者以得及公治赋乐输而恐后盈庭之谳得公片言
搏颡欢服解去以故迹公之门而不睹有 (第 3a 页)
寿大司寇景山钱翁八十序
当大司寇景山翁七十时而不佞旬宣浙西部获效一
言之寿以故太宰朱恭靖公为拟恭靖公之称乡先生
盖三十年云而翁是时谢不任而里居仅三易岁也居
又十年而翁已八十不佞之解三镇节且四年而其子
进士君复乞一言以寿之不佞乃谓进士君子之家大
人距前为寿者十年所有一易言惰行足龂龂人齿否
耶曰否子之家大人所居重于郡国守相 顾能 得其居
间一语否耶曰否吾吴俗偷未见子之家大人而矜少
贵者有之然未有见而不自失其贵且少者也未见子 (第 8b 页)
当大司寇景山翁七十时而不佞旬宣浙西部获效一
言之寿以故太宰朱恭靖公为拟恭靖公之称乡先生
盖三十年云而翁是时谢不任而里居仅三易岁也居
又十年而翁已八十不佞之解三镇节且四年而其子
进士君复乞一言以寿之不佞乃谓进士君子之家大
人距前为寿者十年所有一易言惰行足龂龂人齿否
耶曰否子之家大人所居重于郡国守相 顾能 得其居
间一语否耶曰否吾吴俗偷未见子之家大人而矜少
贵者有之然未有见而不自失其贵且少者也未见子 (第 8b 页)
游金陵诸园记
李文叔记洛阳名园十有九洛阳虽称故都然当五季
兵燹之后生聚未尽复而所置官司自留守一二要势
外往往为倦宦之所寄秩其居第亦多寓公之所托息 顾能 以其完力致之于所谓园池者皆极瑰丽宏博之
观而至金陵为我高皇帝定鼎之地二圣之号令万宇
者将六十年内外城 (第 1b 页)
李文叔记洛阳名园十有九洛阳虽称故都然当五季
兵燹之后生聚未尽复而所置官司自留守一二要势
外往往为倦宦之所寄秩其居第亦多寓公之所托息 顾能 以其完力致之于所谓园池者皆极瑰丽宏博之
观而至金陵为我高皇帝定鼎之地二圣之号令万宇
者将六十年内外城 (第 1b 页)
公墓志铭
弇州生曰余于葛公之罢盐政归也盖感其时与其人
俱有古之道云夫时不以葛公蒙垢故废察恶之鉴葛
公不以时见白故废难进之操则皆信其是也古道也
然而葛公之不竟用也若有数焉余故同葛公举于乡
者于其卒则又伤之伤典刑之不复见也故为之志其
墓志曰葛公者讳纶字理卿世为苏之昆山人世世习
农书不仕父某以公贵累赠刑部郎中母曰沈太宜人
公生甫四岁而王父置之膝而授以孝经小学辄成诵
叹曰儿必贵顾饘粥之不赡谁与资修脯者沈宜人乃
携以就外家塾十岁遂通经书传注十三知属文从其
师肄于僧庐手自力薪水不给则半菽而为日 顾能 沈
思于作者之微旨发而为辞咸凿凿根理道而其藻又
足以文之以是补博士弟子高等饩于庠者数岁而用
易举于乡 (第 2a 页)
弇州生曰余于葛公之罢盐政归也盖感其时与其人
俱有古之道云夫时不以葛公蒙垢故废察恶之鉴葛
公不以时见白故废难进之操则皆信其是也古道也
然而葛公之不竟用也若有数焉余故同葛公举于乡
者于其卒则又伤之伤典刑之不复见也故为之志其
墓志曰葛公者讳纶字理卿世为苏之昆山人世世习
农书不仕父某以公贵累赠刑部郎中母曰沈太宜人
公生甫四岁而王父置之膝而授以孝经小学辄成诵
叹曰儿必贵顾饘粥之不赡谁与资修脯者沈宜人乃
携以就外家塾十岁遂通经书传注十三知属文从其
师肄于僧庐手自力薪水不给则半菽而为日 顾能 沈
思于作者之微旨发而为辞咸凿凿根理道而其藻又
足以文之以是补博士弟子高等饩于庠者数岁而用
易举于乡 (第 2a 页)
之然不颛督课而家故饶声
妓以是耳目之日夺不能专志于诗书而多少年狭邪
游有鸣瑟吹竿拈屣六博蹴鞠摴蒱之好 顾能 时致鲜
肥甘毳之味以适都事公公小有疾痛痾痒辄为抚摩
□搔之都事公顾问诸子无一在者盖瞻美最能得其
意第 (第 20b 页)
妓以是耳目之日夺不能专志于诗书而多少年狭邪
游有鸣瑟吹竿拈屣六博蹴鞠摴蒱之好 顾能 时致鲜
肥甘毳之味以适都事公公小有疾痛痾痒辄为抚摩
□搔之都事公顾问诸子无一在者盖瞻美最能得其
意第 (第 20b 页)
何生洛仙北游集序
人能为唐诗而后可以为宋元之诗如衣冠然挛手局
步邻于拲械而后稍稍为开襟偃裼之状差足鸣快而
不然者则裂冠毁冕而已 顾能 为唐诗者必不为宋元
之诗如琴瑟然搏拊咏叹已通神明而欲偶降为街衢
巷陌之音以为娱乐则流汗被地而世人不知 (第 15b 页)
人能为唐诗而后可以为宋元之诗如衣冠然挛手局
步邻于拲械而后稍稍为开襟偃裼之状差足鸣快而
不然者则裂冠毁冕而已 顾能 为唐诗者必不为宋元
之诗如琴瑟然搏拊咏叹已通神明而欲偶降为街衢
巷陌之音以为娱乐则流汗被地而世人不知 (第 15b 页)
心学校与合府咸称
善俾刻诸学宫与后人共守之起万以书来求予文为
记余尝掌教湖学意有所欲为力不能给也起万 顾能
之余诚愧焉夫事非始创之难而善终者不易也其始
创焉者徒有是心因人成事未足多也万一有后之人
谓议不出已而 (第 25a 页)
善俾刻诸学宫与后人共守之起万以书来求予文为
记余尝掌教湖学意有所欲为力不能给也起万 顾能
之余诚愧焉夫事非始创之难而善终者不易也其始
创焉者徒有是心因人成事未足多也万一有后之人
谓议不出已而 (第 25a 页)
世之为部使者所以程督其下惟钱谷讼狱期
会閒是急郡县之吏奔走不暇以应乎其上者如斯焉
耳矣胡君方稽覈戎籍 顾能 于风化究心焉然不数月
擢佥山西按察司事以去使郡邑之閒不有贤者为之
宣力则其志莫可自遂且以朝廷良法美意 (第 18b 页)
会閒是急郡县之吏奔走不暇以应乎其上者如斯焉
耳矣胡君方稽覈戎籍 顾能 于风化究心焉然不数月
擢佥山西按察司事以去使郡邑之閒不有贤者为之
宣力则其志莫可自遂且以朝廷良法美意 (第 18b 页)